第61章 意難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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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蒹葭有點好奇, 追著問原因。舒窈哼哼唧唧的不肯說，推她往外走：“剛才阿姨不是找你嗎？快去快去，別讓阿姨久等了。”
“...你很可疑哦？”
林蒹葭被她推到門邊, 挑高眉。舒窈立刻並攏三根手指對天發誓道：“沒有！我發誓，絕對沒有！”
俗話說得好, 坦白從寬，牢底坐穿——雖然事實並沒有那麽嚴重, 但是舒窈絕對，絕對, 不會把這麽丟臉的事情說出來！
等林蒹葭出去, 舒窈哼著小曲美滋滋的對起了答案。也不知道周令慧找林蒹葭談什麽, 等到舒窈對完了答案，林蒹葭還沒有回來。
舒窈閑著沒事幹, 摸出手機對著清單一件一件的幫林蒹葭買裝備。有些偏門的東西網上不好買，舒窈把清單點了兩三遍，把上面的東西刪掉大半。既然是和林蒹葭一起出去玩，那麽有些東西就不用帶了。
最後她打開微信，在長長的聯系人列表裏找出魏明。
舒窈：歪？
魏明：......
魏明：盜號？
舒窈：呵呵.jpg
魏明：...md你把舌頭擼直了說話行不行？突然這麽給我賣個萌，我有點遭不住啊。
舒窈：......
舒窈：哦。
舒窈：暑假我去西藏, 你要不要我幫忙帶東西？
魏明：......不用了，西藏我比你還熟, 沒什麽好帶的。
魏明：註意安全, 定時給家裏報平安。你一個人去？
舒窈停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一頓, 隨後翹起嘴角。
舒窈：帶家屬去。
魏明：...行吧。
魏明：看看風景再隨便拜一拜喇叭廟就行了, 不要亂跑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，也多幫別人考慮著點。
舒窈：知道。真不要我幫你帶東西啊？
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，卻久久沒有回覆。舒窈不耐煩的“嘖”了一聲，這時門被人推開，她把手機面朝下塞進包裏，扭頭看向門口。
林蒹葭從外面進來，看見她藏手機的動作，一楞。舒窈見是林蒹葭，松了一口氣，掏出手機扔在床上：“你突然進來，嚇死我了。我還以為是叔叔呢？”
林蒹葭啞然失笑，走到她身邊坐下：“瞎想什麽呢？我爸沒事不會進來，就算有事，他也會先敲門的。”
說著，她側身撈過舒窈的手機遞給舒窈：“放包裏，或者桌子上。別老是亂扔呀，不然下次又找不到怎麽辦？”
舒窈接過手機，瞥了一眼，微信沒有信息。她把手機隨意的扔到桌子上，一個翻身就麻利的爬上了床，摟著林蒹葭的腰蹭啊蹭。林蒹葭被她蹭得幾乎坐不住，一邊笑，一邊去捏舒窈的臉：“哎呀——不要蹭了——好癢的——”
“阿姨和你說什麽了？你們聊了好久嗳。”
舒窈撇撇嘴，順著林蒹葭的手腕仰起頭來，一雙圓潤的，濕漉漉的貓兒眼，就這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林蒹葭。林蒹葭被她看得心軟，捏著舒窈臉頰的手也松開，“沒什麽事情，就是...問了一些我以後的打算。”
“我告訴他們，以後會和你考同一所大學。”
舒窈環著林蒹葭的腰，少女的腰肢柔軟纖細，隔著布料透出清甜的香氣。她仿佛是抱住了貓薄荷的大貓，瞇著眼，懶洋洋的把腦袋埋在林蒹葭腰上。
“我們當然會考同一所大學。”
“不只是大學。”
她的語氣平靜，環在林蒹葭腰上的手，順著那截清瘦的脊梁一路撫摸上去；舒窈的手，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，但又並沒有那麽柔軟。
舒窈的指腹帶著繭子，隔著一層布料，摩挲過林蒹葭的脊梁——林蒹葭的脊背很敏感，背部嬌嫩的皮膚被摩挲過，留下一小片淺薄的紅。
隔著一層皮肉，脊柱骨一節一節細小的突起，勾出脆弱又美麗的線條。
“舒，舒窈——”
林蒹葭的眼神迷茫起來，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，柔軟又綺麗。連帶著聲音也帶上細微的喘息。舒窈慢吞吞的，跟著手的動作，坐了起來。
她蹭了蹭林蒹葭的下巴，貓兒眼討好的，帶著笑意，直勾勾的望著林蒹葭：“嗯，我在呀。”
舒窈的頭發並不算柔軟，但林蒹葭望著她那雙軟綿綿的貓兒眼時，卻恍惚的感覺她蹭著自己下巴時，那幾縷接觸到的頭發，格外的柔軟。
一時間，林蒹葭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，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熱——腰上卻很軟。
偏偏這時，房間裏響起了微信的提示音：叮咚——
林蒹葭和舒窈同時頓了頓；林蒹葭率先反應過來，臉頰帶著耳尖，一並燒了起來！她推了推舒窈的肩膀，小聲道：“微，微信。”
比起害羞的林蒹葭，舒窈整張臉都要黑了！她拉下臉，那雙濕漉漉的貓兒眼，也沒了半點迷茫。
探身拿起床頭的手機，上面赫然顯示是魏明發的微信。
魏明：不用給我帶什麽東西了。
魏明：但是可以幫我帶走一樣東西。
魏明：明天我來海城辦事，順便把東西給你，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一個人。等見面了我再告訴你是誰。
舒窈：呵呵。
魏明：？（發送失敗，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。）
舒窈按熄手機屏幕，一頭埋進林蒹葭脖頸裏。她個子高，也比林蒹葭重些，連帶著林蒹葭都一頭栽進柔軟的被窩裏。
埋在脖頸處的腦袋拱了拱，活像一只發了春，欲求不滿的貓。
林蒹葭哭笑不得，揉著舒窈的腦袋，給她順毛：“乖啊——別鬧，我爸媽還在隔壁呢。等出去玩的時候，隨便你折騰不好嗎？剛才誰的微信啊？”
舒窈的內心半點也沒有受到安慰，她摟著林蒹葭的脖子，蹭了蹭，又去蹭林蒹葭的下巴，軟著聲音不滿的說：“KY怪的，不管他。嗚嗚嗚——蒼蒼我好難受啊，連個親親都沒有......”
舒窈的話沒有說完，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周令慧端著果盤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下：“你們吃不吃....額——”
她瞪大了眼，和林蒹葭互相對視；林蒹葭懷裏還賴著一個舒窈，兩人都是面頰緋紅，躺在淩亂的被窩裏。
舒窈一滾碌的爬起來，盯著頭剛蹭得亂糟糟的長發，笑瞇瞇的看著周令慧：“阿姨你怎麽來了啊？”
大約是舒窈的表情太過於坦蕩，以至於周令慧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有點多？
她幹笑一聲，把果盤放到桌子上：“我想著...你們對答案肯定累了，所以來給你們送點水果。”只是沒想到，隨便一開門，就看見如此刺激的一幕。
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，周令慧深深的感覺自己的心臟實在禁不住年輕人這樣折騰；盡管在此之前她已經給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預防針，但不管多少預防針，都比不上這正面沖擊的力度強啊！
舒窈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，連蹦帶跳的下床，捏了塊蘋果放進嘴裏：“哎！阿姨您可真好，我剛還說有點餓了，這個蘋果好甜啊！您在哪裏買的啊？”
“哦，這個，這個蘋果啊？我在隔壁那家商店裏面買的，這不是...上次下班回來，看見她們家打折來著。”
周令慧本來有點尷尬，但看舒窈坦坦蕩蕩，連對她的坦度都沒有半點改變。再偷看女兒的神色，也是自然得很，她不自覺的就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喜歡就好，你喜歡，下次阿姨還去那家買。”
提著的心放了下來，周令慧面對舒窈時，也就自然了許多，臉上也不自覺的掛起了笑意。舒窈聞言笑得眉眼彎彎，十分討喜：“好啊！阿姨您對我真好——”
“不要光著腳在地上亂跑。”
林蒹葭慢吞吞的挪到床邊，輕輕的踢了踢舒窈的小腿。
舒窈立刻把床邊的拖鞋扒拉過來穿上，順便把另外一雙踢到林蒹葭腳邊：“別老說我，你也記著穿哈！我身體好，踩幾次光地板也沒事，你......”
“哦，我八百米第二。”
林蒹葭微擡下巴，側身越過舒窈，拿了塊蘋果放進嘴裏。舒窈先是楞了一下，很快就笑了起來。她一邊笑，一邊往旁邊歪過身子，靠著林蒹葭的肩膀：“好好好，第二第二，我家蒼蒼可太厲害了。”
周令慧站在一邊，不知道為什麽，有一種微妙的...被餵了狗糧？
不等她想明白，舒窈就已經熱情的遞給她一塊蘋果：“阿姨，你嘗嘗這個蘋果，真的很甜哎！”
她下意識的張嘴，蘋果小塊，入口又脆又甜。周令慧的思緒頓時就轉移到了“要不然明天再去多買兩袋吧？”上面。
好不容易把未來岳母給哄走了，舒窈叼著一塊蘋果就要往床上躺；林蒹葭連忙拽住她的胳膊：“不準躺著吃！”
“好好好，全聽您的，這就起來。”
舒窈嘆了一口氣，磨磨蹭蹭的又爬起來，歪在林蒹葭身上。林蒹葭又好氣又好笑，“不高興？”
“有點，不是因為你，也不是因為阿姨。”
舒窈哢吧哢吧幾口把嘴裏的蘋果吃了，撇著嘴躺在林蒹葭腿上：“也不是不高興，就是——煩？哎，也不對。怎麽形容來著？有點...有點...意難平吧。”
“意難平？”
林蒹葭垂眸，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按著舒窈的太陽穴：“什麽事，能讓你這樣意難平？”
在林蒹葭的記憶裏，舒窈大多數時候都是積極又開朗的，不管遇到什麽時候，她都能懶洋洋的笑，然後對自己說：“沒事，我能解決。”
她就像是——就像是，每個人年少時都會做的一場夢。
夢裏遇見最驚艷的那個人，幹凈又溫暖，笑起來便是整個青春。
“意難平的事情多了，就是偶爾我自己想想，好像也沒有那麽意難平。”
舒窈皺了一會眉，很快又舒開眉目，笑了起來。她握住林蒹葭的手，親了親她的指尖：“你在我身邊，我還能有什麽意難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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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林蒹葭出去, 舒窈哼著小曲美滋滋的對起了答案。也不知道周令慧找林蒹葭談什麽, 等到舒窈對完了答案，林蒹葭還沒有回來。
舒窈閑著沒事幹, 摸出手機對著清單一件一件的幫林蒹葭買裝備。有些偏門的東西網上不好買，舒窈把清單點了兩三遍，把上面的東西刪掉大半。既然是和林蒹葭一起出去玩，那麽有些東西就不用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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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窈：歪？
魏明：......
魏明：盜號？
舒窈：呵呵.jpg
魏明：...md你把舌頭擼直了說話行不行？突然這麽給我賣個萌，我有點遭不住啊。
舒窈：......
舒窈：哦。
舒窈：暑假我去西藏, 你要不要我幫忙帶東西？
魏明：......不用了，西藏我比你還熟, 沒什麽好帶的。
魏明：註意安全, 定時給家裏報平安。你一個人去？
舒窈停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一頓, 隨後翹起嘴角。
舒窈：帶家屬去。
魏明：...行吧。
魏明：看看風景再隨便拜一拜喇叭廟就行了, 不要亂跑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，也多幫別人考慮著點。
舒窈：知道。真不要我幫你帶東西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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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蒹葭從外面進來，看見她藏手機的動作，一楞。舒窈見是林蒹葭，松了一口氣，掏出手機扔在床上：“你突然進來，嚇死我了。我還以為是叔叔呢？”
林蒹葭啞然失笑，走到她身邊坐下：“瞎想什麽呢？我爸沒事不會進來，就算有事，他也會先敲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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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和你說什麽了？你們聊了好久嗳。”
舒窈撇撇嘴，順著林蒹葭的手腕仰起頭來，一雙圓潤的，濕漉漉的貓兒眼，就這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林蒹葭。林蒹葭被她看得心軟，捏著舒窈臉頰的手也松開，“沒什麽事情，就是...問了一些我以後的打算。”
“我告訴他們，以後會和你考同一所大學。”
舒窈環著林蒹葭的腰，少女的腰肢柔軟纖細，隔著布料透出清甜的香氣。她仿佛是抱住了貓薄荷的大貓，瞇著眼，懶洋洋的把腦袋埋在林蒹葭腰上。
“我們當然會考同一所大學。”
“不只是大學。”
她的語氣平靜，環在林蒹葭腰上的手，順著那截清瘦的脊梁一路撫摸上去；舒窈的手，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，但又並沒有那麽柔軟。
舒窈的指腹帶著繭子，隔著一層布料，摩挲過林蒹葭的脊梁——林蒹葭的脊背很敏感，背部嬌嫩的皮膚被摩挲過，留下一小片淺薄的紅。
隔著一層皮肉，脊柱骨一節一節細小的突起，勾出脆弱又美麗的線條。
“舒，舒窈——”
林蒹葭的眼神迷茫起來，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，柔軟又綺麗。連帶著聲音也帶上細微的喘息。舒窈慢吞吞的，跟著手的動作，坐了起來。
她蹭了蹭林蒹葭的下巴，貓兒眼討好的，帶著笑意，直勾勾的望著林蒹葭：“嗯，我在呀。”
舒窈的頭發並不算柔軟，但林蒹葭望著她那雙軟綿綿的貓兒眼時，卻恍惚的感覺她蹭著自己下巴時，那幾縷接觸到的頭發，格外的柔軟。
一時間，林蒹葭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，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熱——腰上卻很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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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害羞的林蒹葭，舒窈整張臉都要黑了！她拉下臉，那雙濕漉漉的貓兒眼，也沒了半點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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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明：但是可以幫我帶走一樣東西。
魏明：明天我來海城辦事，順便把東西給你，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一個人。等見面了我再告訴你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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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蒹葭哭笑不得，揉著舒窈的腦袋，給她順毛：“乖啊——別鬧，我爸媽還在隔壁呢。等出去玩的時候，隨便你折騰不好嗎？剛才誰的微信啊？”
舒窈的內心半點也沒有受到安慰，她摟著林蒹葭的脖子，蹭了蹭，又去蹭林蒹葭的下巴，軟著聲音不滿的說：“KY怪的，不管他。嗚嗚嗚——蒼蒼我好難受啊，連個親親都沒有......”
舒窈的話沒有說完，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周令慧端著果盤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下：“你們吃不吃....額——”
她瞪大了眼，和林蒹葭互相對視；林蒹葭懷裏還賴著一個舒窈，兩人都是面頰緋紅，躺在淩亂的被窩裏。
舒窈一滾碌的爬起來，盯著頭剛蹭得亂糟糟的長發，笑瞇瞇的看著周令慧：“阿姨你怎麽來了啊？”
大約是舒窈的表情太過於坦蕩，以至於周令慧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有點多？
她幹笑一聲，把果盤放到桌子上：“我想著...你們對答案肯定累了，所以來給你們送點水果。”只是沒想到，隨便一開門，就看見如此刺激的一幕。
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，周令慧深深的感覺自己的心臟實在禁不住年輕人這樣折騰；盡管在此之前她已經給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預防針，但不管多少預防針，都比不上這正面沖擊的力度強啊！
舒窈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，連蹦帶跳的下床，捏了塊蘋果放進嘴裏：“哎！阿姨您可真好，我剛還說有點餓了，這個蘋果好甜啊！您在哪裏買的啊？”
“哦，這個，這個蘋果啊？我在隔壁那家商店裏面買的，這不是...上次下班回來，看見她們家打折來著。”
周令慧本來有點尷尬，但看舒窈坦坦蕩蕩，連對她的坦度都沒有半點改變。再偷看女兒的神色，也是自然得很，她不自覺的就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喜歡就好，你喜歡，下次阿姨還去那家買。”
提著的心放了下來，周令慧面對舒窈時，也就自然了許多，臉上也不自覺的掛起了笑意。舒窈聞言笑得眉眼彎彎，十分討喜：“好啊！阿姨您對我真好——”
“不要光著腳在地上亂跑。”
林蒹葭慢吞吞的挪到床邊，輕輕的踢了踢舒窈的小腿。
舒窈立刻把床邊的拖鞋扒拉過來穿上，順便把另外一雙踢到林蒹葭腳邊：“別老說我，你也記著穿哈！我身體好，踩幾次光地板也沒事，你......”
“哦，我八百米第二。”
林蒹葭微擡下巴，側身越過舒窈，拿了塊蘋果放進嘴裏。舒窈先是楞了一下，很快就笑了起來。她一邊笑，一邊往旁邊歪過身子，靠著林蒹葭的肩膀：“好好好，第二第二，我家蒼蒼可太厲害了。”
周令慧站在一邊，不知道為什麽，有一種微妙的...被餵了狗糧？
不等她想明白，舒窈就已經熱情的遞給她一塊蘋果：“阿姨，你嘗嘗這個蘋果，真的很甜哎！”
她下意識的張嘴，蘋果小塊，入口又脆又甜。周令慧的思緒頓時就轉移到了“要不然明天再去多買兩袋吧？”上面。
好不容易把未來岳母給哄走了，舒窈叼著一塊蘋果就要往床上躺；林蒹葭連忙拽住她的胳膊：“不準躺著吃！”
“好好好，全聽您的，這就起來。”
舒窈嘆了一口氣，磨磨蹭蹭的又爬起來，歪在林蒹葭身上。林蒹葭又好氣又好笑，“不高興？”
“有點，不是因為你，也不是因為阿姨。”
舒窈哢吧哢吧幾口把嘴裏的蘋果吃了，撇著嘴躺在林蒹葭腿上：“也不是不高興，就是——煩？哎，也不對。怎麽形容來著？有點...有點...意難平吧。”
“意難平？”
林蒹葭垂眸，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按著舒窈的太陽穴：“什麽事，能讓你這樣意難平？”
在林蒹葭的記憶裏，舒窈大多數時候都是積極又開朗的，不管遇到什麽時候，她都能懶洋洋的笑，然後對自己說：“沒事，我能解決。”
她就像是——就像是，每個人年少時都會做的一場夢。
夢裏遇見最驚艷的那個人，幹凈又溫暖，笑起來便是整個青春。
“意難平的事情多了，就是偶爾我自己想想，好像也沒有那麽意難平。”
舒窈皺了一會眉，很快又舒開眉目，笑了起來。她握住林蒹葭的手，親了親她的指尖：“你在我身邊，我還能有什麽意難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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